第92章 末日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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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穹顶的血色云层裂开缝隙，一只生着机械鳞片的巨爪探向人间。陈凡握紧半透明晶体剑，剑柄突然浮现出女儿七岁时用蜡笔画的彩虹小马——那是她被格式化前最后的创作。
"欢迎来到故事坟场的清道夫。"巨爪表面浮现出无数读者评论弹幕，某条置顶的深红色赞文写着【好惨，但是为了宇宙大义可以牺牲】，"你以为改写结局就能摆脱叙事者的凝视？每个选择都不过是既定程序的变量替换。"
洞窟壁画中的飞天开始像素化崩解，她们手中的键盘飘出带着血渍的二进制代码。陈凡挥剑斩断一缕数据丝线，青铜剑身瞬间重组为敦煌藻井图案，三百二十尊佛像的眼眶同时亮起诡谲蓝光。最中央的涅盘佛像嘴角裂开，露出与黑鲸审判庭相同的锯齿状核心。
"你还没发现墓碑底座的黑色水母在吞噬现实参数吗？"佛祖的声音带着多重回响，每个音节都在不同平行宇宙激起涟漪，"当所有故事成为废纸，我们就能重启创世程序——用你女儿纯粹的创作欲望作为格式化病毒的培养基。"
陈凡的量子心脏突然剧烈震颤，他看到无数个楚雨绮在不同时间线上被不同版本的父亲杀死：2030年的自己为拯救她放弃整个文明，2045年的自己将她改造成量子诗人，甚至有个时空里他亲手将女儿喂给黑鲸审判庭换取时间线重置......水晶剑发出刺耳的悲鸣，剑刃映出自己瞳孔深处逐渐蔓延的青铜荆棘纹路。
地面突然塌陷成无限递归的克莱因瓶，陈凡坠入由退稿信纸构筑的深渊。每张飘过的纸上都写着他的死亡结局，最新一页竟是用女儿现在的笔迹写着【爸爸这次一定能赢吧？】。当他伸手触碰纸张的刹那，整座迷宫开始播放楚雨绮十二岁生日的全息影像——那天她对着蛋糕许愿要成为"最伟大的故事破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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