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打赏,公子出手真是大方!”
吴老二嘴里狠狠咬了口沉甸甸的银子,又拿在手里掂量几下,甚是欢喜雀跃。
“公子,以后如果还想听戏,记得来云素楼找吴老二啊,我这儿什么话本都有。”吴老二已经好几月没有遇到比这出手更大方的主,高兴的嘴都快笑裂了,满是卖笑道。
“嗯,那你可知那个柳氏现在人在何处?”随声望去,那是位身材削瘦的公子哥,白净的面上一双桃花眼里却清冷淡漠,身旁还带着位小侍从,一看就是家境不俗之人。
吴老二略有些为难的徘徊了几步,道:“这可能有点难办,毕竟人离开已经了大半年,一个寡妇也没有人去特别留意。”
他转过头叹了口气又欲言又止了,紧接着突然眸中一亮,“不过,这办事嘛,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到位了自然有一堆人抢着去打探消息。”
公子朝身边的侍从挥了挥手,小侍从便从腰间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从袋里取出一锭银子交付于他。
“哎呀,老身今天遇到大主了,您放心,小的立马前去打点,有了消息马上回复您呐。”看着眼前这白花花的银子,吴老二激动的眼睛都快笑出泪来,赶紧双手作揖感谢道。
丰郡县当地人可出不了这么多银子,吴老二每日就是盼望着何时才有外地的听客来听戏,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个主,还是个大金主。那还不赶紧抓住这个时机宰上一笔,毕竟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
“嗯,找到线索就去找南街惠安堂掌柜留字,到时候我自会联系你。”
公子落下这最后一句话便翩翩而去。
天渐暗,夜初静。丰郡县街道狭窄,且不像天昭城日日繁盛。再加上今日不是赶集之日,明显清冷不少。
“咳,我装的像嘛?”公子哥昂首挺立身姿,正负手而立。
“小姐!”身边的小侍拉着身侧的公子,一脸惊讶道。
“咳咳!说了多少次了,来这儿要叫我公子,你怎么老改不了口?”
灵杳朝身侧的秀儿一个白眼翻去,甚是无奈道:“这地方远离都城,偶有窃贼流寇,我们二人还是得小心行事,不可暴露身份。”
二人来到此处,发现其比起都城,甚是贫瘠,治安也没有天昭城那么严明。为了方便调查和出行,便与秀儿女扮男装来到丰郡县。
随着秀儿指向的方向望去,斜对面一座红光迤逦的楼阙跃然眼前,大门金灿灿三个大字——倚春楼。
灵杳不禁感慨:“真是些不怕死的商人,还敢挣死人钱呢?一模一样的名字,也不怕再落得一个灭门。”
说罢,灵杳便正了正衣襟,跨进门槛,“走,咱们也去找找乐子去!”
秀儿一听,容颜大失所色,极不情愿地在后挪着步子,劝谏道:“小,公子,这不合适吧,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进入大厅,与街道凋零的场景相比,里面简直是个新大陆。红墙绫罗缠绕其间,座上宾接踵而至,均左拥右抱好不热闹。
台柱子上,身着暴露服饰的莺莺燕燕正扭动着丰盈的胯好不性感,脖颈下的薄纱透出女子凝脂般的雪肤,将那妖娆婀娜的身段尽显无遗。
“哎呀,两位公子哥长的真是英俊翩翩,好像是生面孔,第一次来吧?”
站在廊道招呼客人的两位女子见状立马迎了上来,将二人紧紧贴在身前,呢喃道:“二位客官有所不知,来丰郡县,一定要来咱们倚春楼。”说罢,便将红唇凑到灵杳耳前,柔声道:“定会让二位公子欲罢不能,醉生梦死。”
这一番耳鬓厮磨,着实让秀儿浑身不在然,嫌弃般地将身侧女子往旁一推,大声喝道:“不需要!”
然后赶紧对着灵杳小声嘟囔着:“公子,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呆不得。”
谁料,秀儿这话被灵杳当作耳边风一般,双手一揽,她便齐刷刷将两位女子都拥入身侧,饶有兴致道:“来这儿,就是寻乐子的,来,让小爷我见识见识江南的美人有多娇。”
说罢还意犹未尽地朝女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一旁的秀儿看的是瞠目结舌,跟在身后连连摇头暗自道:“这戏演的过了,过了!”
灵杳这一开口,女子便更是激荡不已,争先恐后地想往灵杳身上挤去,娇嗔道:“听公子口音,貌似是都城那边的?莫非小爷是天昭城来的贵客?”
说罢女子们相互使了个眼神,就像看到了金子般,眸中满是柔情妾意。一边说着,便赶紧示意旁侧的护院赶紧腾了个楼间雅座。
“聪明,小爷是天昭城的商人,做买卖途经此地便稍作歇息。”
这时,旁边还没有接到客人的姑娘一听,定是个大单,便蜂拥而上,险些将廊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锭亮堂堂的元宝朝桌子猛然一掷,灵杳便朝身侧女子腰间掐了一把,打趣道:“今儿把小爷我伺候好了,人人都有赏!”
女人被她这么一掐,忍不住惊唤了一声,打趣道:“公子,你弄疼奴家了。”说罢,便用身子朝旁侧轻轻一顶,低喃着:“今晚爷可要好生疼疼小怜呢!”
语毕,灵杳双手又揽上身侧女子,突然眸光一转,道:“听闻这倚春楼不是已经不在了吗,如今这是?”
“公子有所不知,倚春楼可不止那一间,我们也不怕告诉您,我们店本来是开在青云州的。”小怜解释道。
身侧的姑娘们都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生怕打赏的时候少了自己那份。
“早先丰郡县是没有青楼的,我们东家也是路经此处,发现了这个商机,想当丰郡县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所以来此开了分店。”
旁侧的女子将一颗去皮的葡萄放入斟好的酒觥,朝灵杳嘴里缓缓送入,笑喃道:“本想到此地人烟稀少,开在此处恐生意不好,谁料,开张第一日就人满为患,不少人还得排队候着。”
“那你们取这一模一样的名字就不怕嘛?”灵杳脑里思绪一转,装作漫不经心。
“如今世道不好,为了混一口饭吃也没法子,本身近年战乱频繁,青云州又是大昭边境,自然不甚太平。开了战最先吃苦头的就是我们这儿的人,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
说罢,女子便朝灵杳泛了红晕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旁侧的秀儿根本来不及上前阻止,只得提起精神站在自家主子身后,防着那群饿狼,做好下一次阻拦的准备。
看姑娘们醉意渐起,灵杳看似意乱情迷的眸底却掩饰着几分狡黠之意,她扬起手中的酒壶朝女子嘴里灌着酒,酒意上来,更衬的美人娇们明艳动人。
假借着醉意,她呢喃道:“那几位美人儿可知道之前那家倚春楼是怎么出事的嘛?”
女子娇俏的红唇更热烈几分,迷离的眉眼间似一潭春至复苏的秋水蛊惑世人,她斜睨着灵杳,“公子,换别人我可不会亲囊相告,我偷偷告诉您,您以后可不能忘了月香的好呢!”说罢便将头往灵杳耳边靠去。
秀儿抓住时间,灵机一挡,腹诽道:“呵!这次终于被我给拦住了吧?要是被他人发现自己与小姐的女儿身,岂不是名誉扫地,以后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
谁料,灵杳却一掌拍在秀儿的手上,斜着眼给她打着暗语,叫她别插手。心道:“你可真是个秀儿,我好不容易灌醉她们,快套出话了,你是来给我捣乱的吧?”
被自己主人警告一番,秀儿便只能委曲巴巴的将手缩了回去,不忍直视地将头扭到一边。
眼不见为净。
“来,我的美人,继续说……”灵杳将脑袋瓜子主动伸到月香唇边候着。
“奴家这也是道听途说,爷听个热闹便可。”
“之前的倚春楼头魁名叫云沅,也是从我们青云州下调过来的。云沅在青云州姿色也算上乘,奈何总有几名花魁压她几分,故不算出挑。”
“东家允诺她若肯调往丰郡县,便给她丰郡县头魁的名号,上调打赏分成,这才答应来了这儿。丰郡县本就贫瘠落后,云沅的姿色在这儿可算的上绝色佳人,多少人为博得伊人一笑不惜拿出家底,甚至休掉糟糠之妻。”
另一侧的小怜像只小猫般,将手臂绕在灵杳颈部,扭捏道:“公子,刚才还说要疼疼小怜呢,不会这么快就变心了吧。”
“怎么会,今小爷我雨露均沾,谁都不亏待,”说罢便朝背后的身影清咳了几声。
秀儿收到讯息,极不情愿的又从钱袋里掏出几锭银子。
醉眼朦胧的姑娘们看到酒桌上的银子,眼里透着光,忙不迭地将其瓜分干净。
哪怕醉意朦胧上了头,见钱眼开的本能却还是丝毫不含糊。
小怜满脸透露着心满意足,精神头起来了几分,“曾经在青云州,与云沅交好的一个姐妹,曾说当时云沅常向她抱怨,有一个落魄恩客时常骚扰她。当初第一晚陪他的时候,还以为遇到了贵人,非说对她一见钟情,此生非她不娶。竟痴人说梦,说什么要出钱给她赎身,后来才知道他当初寻乐的钱都是跟赌坊借来的。”
小怜勾唇一抹,一颦一笑皆风情,“做我们这行的,哪个心里不明白,这一见钟情,钟的是我们的皮相,难不成还真敢奢求有人看上我们的内心吗,呵呵……”
“要是个有钱老爷,说赎身娶我们做妾,自也是愿意的。可一个穷小子就算给赎了身,日子也就到头了。难不成还能指望他能好生养着?这还不如继续做老本行好吃好喝伺候着。”
灵杳表面是神情恍惚,眼中醉意缭绕,实则比谁都要清醒。早在她进来之前,便提前服下了解酒饮,纵使她再战通宵,恐也难自醉。现在她突然开始庆幸当初选对了技能,果然还是这医术好使。
“美人的意思,难道是他?”似乎听到了关键性的信息,灵杳抬眸试探道。
“出事的前几日,云沅还曾书信抱怨:那个穷小子说过几日便可筹到赎款,硬说要带她走。谁知,唉!”
见女子欲言又止,灵杳心下有些急,便追问道:“怎么?”
“谁知,几日后便出了事,人全都没了!”小怜语调略带哀怨落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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