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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杀青宴后去表白（八）
因为昨晚上，方老师发来莫名其妙的两个字，让罗雨桐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于是第二天见到方老师的时候，她都有点回不过神。
“怎么了？”
方雯书看她。
“没。”
罗雨桐摇头，侧头看向旁边的方雯书，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方雯书说。
罗雨桐咬了咬下嘴唇，这才鼓足勇气问道：“方老师，那个‘等等’是什么意思？”
方雯书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随后笑着揉了下她的头说：“稍后再告诉你。”
刚好这时候电梯到了，罗雨桐想要继续问都不能了，只能抿着唇点了点头。
当先走出的方雯书，嘴角在女孩没看到的地方弯了一下，随后又归于平静。
到了剧组，大家都已经忙了起来，梅导也坐在摄像头前忙着。
“你们来啦。”
梅姿余光中看到她们俩人身影，抬起头调侃道：“这都出双入对了，我是不是离喝喜酒不远了？”
罗雨桐脸当即爆红，说了声“我先去化妆”便跑了。
看到她离去的身影，方雯书抱着保温杯坐在梅姿旁边，无奈道：“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不能把她吓跑了。”
梅姿闻言眼眸亮了一下，微眯眼笑道：“这么说，你对小可爱有意了？”
方雯书睨她一眼，饶是对方是她尊敬的导演，这会儿也让她生出想出罢演的想法来。
梅姿却仿佛没看到她的神色一样，踌躇一会儿问：“已经过去四年了，你还在想着李乔的事吗？”
李乔，是方雯书最好的朋友，俩人是大学同学，好的亲如姐妹，吃饭上课都是一起，那时候一直有人传出她们是情侣的关系，但俩人一直都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这个话题。
俩人的成绩，在院里是数一数二的，因此，对彼此，她们又是好友又是敌人，长长聚在一起飙戏。
在毕业时，俩人更是约定好，不拿到最佳女主角奖就不谈恋爱。
抱着这样的想法，俩人一起进军娱乐圈。
第一年，俩人还能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然而第二年，方雯书演技上升几个高度，而李乔依旧还在原地。
一开始，李乔还能笑着和方雯书出来吃饭聊天，然而渐渐地，她看到方雯书一直处在微博热搜上，全民嘴里说的都是她时，她开始嫉妒了起来。
之后当方雯书想要约她出来时，她总是以自己忙为借口拒绝。
她不甘于自己比方雯书差，甚至觉得曾经毕业时发出的誓言都觉得可笑。
渐渐地，她就和方雯书疏远了。
后来有一次，经纪人让她陪领导喝酒潜规则之后，她更是不敢和方雯书联系了。
于是，曾经要好的犹如亲姐妹的俩人，现在形同陌路。
而自从潜规则之后，她手里的资源也越来越好了，微博热搜上也能看到了她的名字，看到自己要慢慢赶超方雯书时，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但她知晓自己如今的成绩是从何而来，因此很心虚的并没有联系方雯书。
直到有一次，她遇到了一个有个特殊嗜好的领导，在她犹豫不决想要拒绝的时候，经纪人推了她一把，而就是因为那一下，她的人生不仅毁了，连一直‘努力’上涨的成绩也毁了。
微博上全是她被潜规则的不雅视频和照片，她知道，方雯书一定看到了，她害怕对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过来，就这样胆战心惊的过了几天，对方确实没有打电话过来，她本来以为松了口气。
可是当看到床头柜上俩人的合影，她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一步错步步错。
而之后，网上的人开始讨伐她，那些曾经和她有过关系的领导，私下里也给她压力。
最后她受不了这压迫，割腕自杀了。
自杀前，她发了条消息，给了很久没有联系的方雯书。
那只有短短几个字。
——我们曾经的誓言废！
自杀前，她的眼前都是曾经她和方雯书的种种，想到她们俩人在天台上，一脸认真又纯真的发着誓言，她的嘴角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那个笑容，让方雯书午夜梦回中惊醒了很多次，直到这两年才渐渐好转。
而也因为那件事情，曾经平易近人的方雯书，也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
梅姿认识方雯书的时候，对方就已然是这个样子，再看以前对方走红毯或者参加晚宴时的表现，就知道李乔这件事对她打击多大了。
想到这些，梅姿叹了口气。
方雯书也沉默不语。
罗雨桐出来时，就看到俩人沉默着一语不发，眨了眨眼，不知道俩人刚刚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