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喻寒听声音认识,是黑桃k的一个心腹,他们时不时会来这个房间讨论。
手下唯唯诺诺:“您知道,到现在我们还没有……”
“嗯?”
黑桃k尾音上扬,“没什么。”
手下笑笑,讪讪道:“还没有问出任何东西来,也没有彻底控制住这套游戏,地位有点尴尬。”
游戏仓内的喻寒,心跳咚咚咚的,手心因着紧张有些出汗。
这不是第一次他偷听黑桃k说话,但平时不是听不懂的术语,就是扑克牌内部的派系纷争,他也是第二次听到一些游戏关键的信息。
越听头上越是出冷汗,根本不敢动。
等到关键的说完,黑桃k惯例骂着红桃皇后时,喻寒脑子都有点发懵。
待到喻寒回神,推开游戏仓在屋子内走一走时,黑桃k他们已经反锁门离开很久了。
喻寒望向门锁,这间屋子门锁有两道,一道是疗养院配制的机械锁,还有一道是扑克牌组织加的密码锁,机械锁看款式应该小偷是能开的,但是密码锁比较复杂,喻寒最近正在想法子偷窥密码。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喻寒舒展活动完身体,坐在游戏仓上。
从窗子外投进来的灯光打照到喻寒,不见阳光的脸色雪白。
今天通关之后他就觉得扑克牌组织要沉不住气了。
果然啊——
红桃皇后借着上级,又变着法子在逼黑桃k,真是什么仇什么怨,素未谋面的红桃皇后才是最恨不得他早点暴毙那个吧。
喻寒悠悠叹口气,黑桃k说了部分下一关游戏的题目,又是他没玩过的。
不过对此喻寒已经佛了,自从和袁鸿组上队,就没有遇到他之前玩过的关卡。
重要的关键点并不在于题目。
在扑克牌组织已经掌握了一部分下关的主控权,黑桃k说组织手上有两个npc账号,而下一关有一个分支是npc打分的,如果不甚选中,可以想见失败是分分钟的事了。
今天才通关的高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冲散。
喻寒看着窗外,窗子已经被钢条封死,天边那个小小的月亮被切割成几块。
他该计划计划这辈子怎么跑路了。
#
文默回到家里,从自己尘封的电脑里挨个挨个找文件,解密文件被单独归类,工的好习惯使她找起来并不麻烦。
点击拷贝,大容量的移动硬盘接收文件开始发光。
文默拿起手机时,心头还有点怯。
今天听到不能查出喻寒ip时候,袁鸿的那个表情,还深刻在文默脑子中。
不是说袁鸿神色凶恶。
他就那样站着,但安静里整个人淬出一种锋刃的寒芒,能刺的人特别不安。
好像下一刻,这把刀就要见血似的。
事实当然没有文默感觉的那么夸张,袁鸿甚至没有发火,他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之后再没说话。
但文默就是无端提着心。
“喂?”
袁鸿的声音低低从手机里传来。
“啊,袁总,呸呸呸……袁神,那个十位加密的基本算法我找到了,明天我给白亦送过去,您看……”
“不用。”
“啊?”
文默愣愣。
袁鸿:“你门牌号是十九对吧?”
“是那个”
“下来开门。”
文默:!!!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挂断音。
迟滞不过几秒,文默抓起自己的硬盘就往下跑,从二楼跑到一楼,开门喘着气。
“呼呼——您真是太客气了,怎么自己过来了?”
门口的袁鸿呼吸也有点急,右手捏着耳机,一身亮色运动服搭着运动鞋,淡声:“正在小区跑步,刚好。”
“加密法都在硬盘里,您把这个给她就是。”
袁鸿伸手接过,长指骨节分明,有那么一瞬间秒到文默。
不不不,不要觊觎老板,尤其是难伺候的。
袁鸿心思都在硬盘上,打量着手里的小黑匣子,问:“破解大概要花几天?”
文默实言:“看怎么加密的,白亦已经是很好的技术了,这个游戏体量大,如果内部没有私钥,最多五天能搞好吧。”
袁鸿垂目,灯光在眼下打出一片阴霾:“知道了。”
袁鸿转身离开,没走几步,文默骤然道:“袁总,您知道私查ip是边缘行为吗?”
在华国,如果上法庭,私查ip的案子定性都具体看法官,总体上来说是灰色的区域。
文默开始想着是网恋看上了,袁-霸道总裁-鸿说不定是想着什么拉风的偶遇,但解码一来就遇到十位加密,在华国十一位加密军用,十位加密基本上都是大公司保存重要文件时用的,如果不是文默以前帮公司做过,就正常的技术还真不会懂。
回过头来细细再想一阵,文默直觉查ip这事,其中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这话只阻了阻袁鸿的步伐,不过须臾,袁鸿消失在文默视线内。
跑完步,按点回到小别墅。
袁鸿上二楼,白亦的工室还灯火通明。
袁鸿推门进去的时候,小妮子正吸溜一碗刀削面。
袁鸿将硬盘放桌上,说:“文默给你的加密法,你看看。”
“嗯嗯。”
“哦,对了,二少,今天高庆找你,你手机扔家里他打我这儿来了,听起来比较着急。”
白亦说话迅速间,拿出手机立刻给高庆回拨了一个。
高庆是袁鸿的生活助理。
一般不在别墅出现,有什么会私下和袁鸿沟通。
白亦在别墅有几周了,一直都没见过这人,但电话倒是接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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