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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指挥使死了。
确切地说，他早就已经死了。
恶灵夺舍的时候，吞噬掉了他的魂魄。
不过这人本就罪恶多端，冤死在他手中的人命无数，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
他这样的恶人，就算被吞噬也没处说理去。
天道自有其规则，白指挥使被恶灵吞噬，只能怪他自己倒霉。
只是他虽然作恶多端，可到底是生魂，恶灵强行将他吞噬，身上的孽债又添了一笔，怕是还不清了。
叶昭并不打算给白指挥使报仇，她离开诏狱后就回了方家。
回到方柔的闺房，轻手轻脚躺在床上，叶昭闭上眼睛，进入锁魂珠，开始审问恶灵。
锁魂珠里面布置就像是个刑房——叶昭照搬了诏狱刑房的布置。
不过她没有照搬恶灵坐过的那把椅子，用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白骨王座。
坐在熟悉的白骨王座上，叶昭习惯性地将右腿搭在左腿上，单手支着下巴：“名字？为何越狱？为何闯入人间界，为祸人间？”
恶灵被绑在十字木架上——造型就跟之前的犯人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恶灵看起来是个年轻男人，长得英俊阳刚，身材高大健美，比那名犯人养眼多了。
他的双眼是红宝石一般的血红色，剑眉斜飞入鬓，鼻梁英挺，薄唇抿成直线，邪魅又冷酷，像是一把杀人的凶刀。
“杀神白起，冥狱里不能打仗，待在里面不痛快。”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叶昭僵硬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所以越狱到了人间界？”理由还能再奇葩点吗？
不想白起竟然点了点头：“我不想继续待在冥狱里，看见其他人都跑了，所以我也出来了。”
为了打仗，他还特意挑选了这个不安定的古代位面。
谁知道刚来没多久，他都还没有找到机会去战场，就被抓起来了。
“你究竟是谁？我见过的狱卒比你差多了。”
叶昭：“……”她又不是狱卒！
“老实待着，我这就叫人把你带回冥界。”
“等等！”白起紧皱着眉头，“我还不想回去。”
“我的话你听着就是，少跟我讨价还价！”
“只要你不让我回去，我可以认你为主，为你做任何事！”
“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替你打仗！”
“谢谢，我不需要。”
“那……杀人也行！”白起振振有词，“我离得当初从冥狱里越狱的人不少，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们！”
叶昭笑了笑，很想说自己并不需要，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等等！
如果是那个人……
叶昭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决定暂时留下白起。.
反正冥狱被攻破，现在肯定还没修好，与其让白起回到冥界搞事，倒不如让他留在身边，必要时当个打手。
想到这里，叶昭取出一块骨牌扔给白起，口中郑重问道：“你可愿意当我的仆人？”
“我愿意！”
三字一出，骨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亮光，自动飞到白起面前，抽出两根纤细的锁链，变成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