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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凡并没有听出姑娘们言语背后的深意，他新奇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扇子——
这个男人在遭到各种非议的同时，也的确很受喜欢。
公正的说，当他闭上嘴巴或者选择好好说话的时候确实魅力非凡；毕竟一个相貌不俗、学识丰富又富可敌国的人、更重要的他还是全球第一个在万众瞩目之下亮相的‘不可思议’——不是粉丝的艾凡也知道那些影迷们有多么迷恋这个‘小混球’。
当这个被爱称‘小混蛋’的家伙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与影视设定并没有太多相差的人，他并不奇怪一个确实拥有那些珍贵品质、一个被粉丝称赞‘金子般心灵’的托尼·斯塔克会受到这些拥爱。
“那位斯塔克先生向粉丝们开放了部分头像的授权——”瑞德盯着艾凡手上的图案，经验丰富的分析师边说边想起那些女孩们看着他们的时候那明显富有深意的眼神……
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个人感情经历堪称贫瘠、几段‘恋情’具是开始的虎头蛇尾的博士最后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地挠了挠耳朵：“非盈利非商业就可以免费使用，如果是为一些需要回报的周边商品使用，那么其利润的5%需要捐赠给全球各地受灾的灾民。”
“斯塔克集团有一层楼的律师专门盯着这些。”
瑞德停顿了一会儿，控制着提到数据又开始加快的语速：“这张照片是那些图像里人气最高的，而这个俱乐部则是率先使用这张照片做了扇子为免费送给会员的礼物。”
他指了指印刷在扇子柄上的英文logo。
艾凡挑了挑眉，指尖摸索着那有着浮雕效果的一行文字：“听起来这位斯塔克有多个粉丝俱乐部。”
他求证地看向瑞德。
“3589个。”
被求助的瑞德带着一点儿得意地点了点头，因为之前那个‘疑似超能力者杀人案’他了解过眼下这些超英们可以查到的所有资料，各种文字数据就像是刻在他脑子里似的张口便说道：“其中整个美洲大陆有387个，其余遍布在各个国家，另外他们有一个俱乐部的排名，这个——”
他再次指了指扇子：“上个季度的数据是在全球1564位，本洲121位，吸纳粉丝超十万。”
这个数据在习惯了以后动辄千万、亿万粉丝的艾凡面前有些……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但考虑到它的排名以及目前并不算发达的国际互联网……他惊讶又不那么意外地点了点头。
“那么蜘蛛侠呢？”
艾凡嘴角带着笑看着小小得意的瑞德，对方知道这些并不让他感到奇怪，不过适时地表现出一些崇拜情绪会让这位朋友情绪更加好，艾凡并不介意让对方更开心一些。他先是真心称赞了他几句，又问道：“他有什么信息在你那儿吗？”
瑞德摇了摇头，紧接着解释道：“关于这一位外界流传的信息一直很多，错综复杂很难辨别真假，但我们分析认为：对方极大可能是一个女性亲属抚养长大的高中生，且联系他前后行事风格，我们认为他近段时间应该遭到了某些打击所以迅速从一个洋洋得意几度想要站到台前来的人重新变得低调沉稳，摩根认为非常有可能蜘蛛侠目睹了某些人的死亡且这个死亡或许是他造成的。”
“从转变时间点来看，这个意外就发生在一年前。”
想起在飞机上关于几位超级英雄的激烈讨论，瑞德最后说道：“其实想要知道这位的身份很简单，但白屋方面几度想要试探都被那位斯塔克挡了下来，也因此，本就支持‘超级英雄受到约束’的斯塔克被他们多为诟病，认为他有些反复无常。”
艾凡敛着眉眼认真听着，盯着扇面上笑得开怀的男人，抬头，肩膀上架上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
“艾凡！瑞德！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爱德华多的出现中断了他们地交谈，他大笑着从后面揽住了艾凡的肩头，又朝瑞德颔首致意——早在短暂的几面之缘里他就敏锐地察觉出这一位并不喜欢握手的社交往来，于是他体贴地举起手臂挥了挥算招呼。
哦当然，这一点对他身边的这位朋友无效——爱德华多放下手臂同时想到，又笑着紧了紧艾凡的肩头：“最近怎么样？对了，我找的那扇玻璃确实和你之前的一模一样吧。”
他十分得意地扬了扬眉：“我就说你不用担心的。”
瑞德注视着爱德华多与艾凡之间自然的亲密亲昵地互动，轻轻皱了皱眉，他又想到那扇被撞破的玻璃窗——他的确没有想到要为朋友将遭到破坏的家复原——他咬了下唇角，心里浮起一丝焦躁。
但他没让这丝焦躁透露出来。
对拥有了一个朋友这件事格外重视的不通人情的博士认为自己之前表现得已经足够让人‘厌烦’了，如果再因为这种事被艾凡询问，这会显得自己格外的……小心眼。瑞德想了想，将那份不安忍耐回去，并下决心下一次要对朋友更加关注一些，他可以做到的。
“那扇玻璃的制造商来自巴西最大最常见的工厂，我不意外你对它有所印象。”
艾凡收回注意着瑞德神态的眼角余光，笑着说道：“但还是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那扇窗户，你为我减少了好多麻烦不然我恐怕是要心烦好一阵子的。”
他一边道谢，一边扭过脸看着那张英俊帅气的脸，撞了撞爱德华多的肩头岔开话题：“那么你呢？心情怎么样？”
“哦，很激动——”爱德华多当然知道艾凡在问些什么，他一语双关地笑了笑，朝远处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托这位先生的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们学校有这么多的姑娘，真希望我上台之后可不要出任何的丑，不然这一天绝对会出现在各种大人物的‘人生回忆录’上。”
爱德华多嘀咕道：“某年某日，哈佛优秀毕业生代表爱德华多·萨维林左脚踩右脚地摔在了台上。”
“嘿，别胡说八道。”
艾凡笑着摇了摇头，轻拍了一下眼前这位明显请设计师设计过造型的朋友的胳膊——
眼前的青年面容俊秀意气风发，腰板挺直个高腿长，尤其是身上这套西装勾勒的他格外的性感，光是站在这里就非常吸引眼球；比起远处那个很难摸到的斯塔克，眼前这个还未彻底绽放开、趋近于男人的大男孩明显容易了许多，或许就是因此，爱德华多只是站在艾凡身边几分钟的功夫，过来向他打招呼的人便络绎不绝。
艾凡体贴地走了几步绕到瑞德的身侧，看着眼前这个笑容恰到好处、待人接物极其有分寸的从未见过的哈佛精英，他略略撇过脑袋低声说道：“如果不是那天和你出去吃饭，我想我绝对不会认识哈佛的人。”
“瞧瞧华多，他……”
艾凡停下了话头，看着那个进退有度的青年，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几年前会因为愤怒而冻结一个关键账号：“我看他去做发言人都够了。”
瑞德眨了眨眼睛，微微侧过脸说道：“没关系，你认识加州理工的人。”
他指了指自己。
“哦，忘了你也是学神了是吗。”
艾凡拖着长长的调子笑起来，笑着锤了瑞德的肩头一拳：“我可真讨厌你们这些会念书的孩子，”他故恼怒地说道：“你们这些‘别人家的孩子’就是我成长路上最大的敌人。”
知道艾凡并没有真的生气的瑞德双手插着兜，身体随着艾凡的动轻轻晃动了一下，浅笑着扬了扬眉。
“加州理工……是个什么样子的学校？”
艾凡又拉了一把瑞德让他稳住身形，一边好奇地问道。
瑞德想了想，能认真回忆起来的东西似乎并不是很多，那时候课业忙到他有很多活要干，记忆里到处都是大堆大堆的实验和业，再加上比起哈佛这群被戏称‘活跃的像是跳蚤’完全相反的学术氛围，因此他总是形影单只来去匆匆的。他非常非常努力地想了想，最后对艾凡说道：“学校里有一棵树特别漂亮。”
“树？”
艾凡惊讶地重复了一遍，紧接着瑞德点了点头。
“过一度时间，我或许可以带你去学校看看。”
瑞德提出邀请，抿了抿唇郑重又紧张地说道：“那棵树，我想你也会喜欢的。”
他想起艾凡花了很多力气种在院子里的那颗来自东方的桑树，那还是一颗小小的桑树，艾凡花了很多心血去浇灌它。
瑞德补充说道：“那是这里特有的树，和学校的年纪一样大，许多人离开之前总会去摸摸它。”
艾凡终于来了一点兴趣：“你说的，等你休假的时候你得带我过去看看。”
瑞德轻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