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出去后，苏萌问季末：“你小时候真那么惨啊？”
她小的时候，虽然经常住叔叔家，但是婶婶也没有让她穿过她姐苏蓓的旧衣服。每次买衣服，买玩具，都是买的双份。没想到，季末家里竟然是这样的。
——可能是，亲兄弟，一家人，反而没什么顾忌，也不怕别人闲话了。
季末淡淡笑笑说：“我随便说的，小时候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
“那你刚才还说得那么肯定？！”
季末笑着说：“我跟我哥，在一个家里从小一起长大，年纪相差不大，还都是男孩子，多少总有几样玩具是我哥玩过，然后到我这里的。”
苏萌会意地点点头：“有道理。”小孩子还喜欢抢玩具玩，说不定还是他从他哥那抢的玩具来玩的呢！
“你就这样套路你妈啊？”
“她罪有应得！”
见他仍然一副余怒未悄的忿忿模样，苏萌琢磨了一下，问：“如果，我说如果啊，那天的剧情真按你妈安排的发展了，你就会跟何小姐在一起吗？”
“八成会吧。”
“那我呢？”苏萌隐约有些急了。
“关键就是看你啊。”
苏萌揣摩他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不嫌弃你，你就还是跟我在一起，是吧？”
季末听到“嫌弃”两个字，不高兴地看了苏萌一眼，没好气地说：“是啊。毕竟我是看条件选恋爱对象的人，只要对方乐意，我当然选条件好的那一个。”
“呃……你还记着啊！”
季末轻“哼”了一声：“前几天的事，我当然记得！”
“这么记仇！小气！”
“记性好而已。”
“对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苏萌试着转移话题。“我是说，我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你妈也答应不反对了，不破坏了。那接下来，要不，我去探探我妈的口风？问她对那件陈年往事有什么看法，就算找不出真相，也看看有没有化解的可能性。”
季末说：“这件事情，我问过你妈，她说都几十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她的语气，我总觉得话外还有话，但是她不想提。有机会的话，你再问问也行。毕竟你是她女儿，说不定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话，就跟你说了。”
“嗯。”苏萌点点头。
季末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个不急。难得她松口了，先缓缓。别惹恼了她，又不同意我们了，就亏大了。”
苏萌点头：“我过阵子再找机会问问。”
“对了。”苏萌忽然想到了。“明晚，韩哲的演唱会，我有票，你要去吗？”
“你去的话，我就去。”
“那我们明天一起去。”
季末抬眼看了苏萌一眼，苏萌发现了，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听他这么说了，苏萌就低回头了。喝了口咖啡，抬头间，发觉季末还在看着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又问了句：“怎么了？”
“看你。”
苏萌下意识的摸了下脸，脸上好像没什么异常啊！“为什么突然看我？”
“看你缺心眼。”
苏萌蹙了蹙眉：“干嘛突然损我？”
季末“哧”的一声笑了：“缺心眼又不是贬义词，我夸你呢，我就喜欢你缺心眼！”
“……”这是夸奖的话吗，苏萌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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