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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这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名为“猿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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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默的记忆是从9岁开始的。
也就是说，她对于在9岁之前发生的一切都遗失的一干二净。
她还记得她是在全身乏力的情况下睁开眼，看见得第一人就是克莱尔。
克莱尔微笑着告诉她，她是一名中国人，名字叫北堂默，今年9岁了。
克莱尔微笑着告诉她，她是被她从一堆废墟中救回来的，而她的父母似乎是永远都不可能再和她相见了。
克莱尔微笑着告诉她，她的眼睛因为受到了重伤，所以只能换一对。可是左眼受损的程度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就算是移植了眼球，也不一定能够看清。左耳也是如此，坏掉了！
……
就这样，北堂默被克莱尔收养，成为克莱尔的养妹。
在刚开始的时候，她身体上的一些特殊反应让她有些很不解，也因此导致她几乎天天都做错事。或者该说她做着她下意识认为是正确，可是克莱尔却说是错误的事情。
比如北堂默在看到锋利的东西时会莫名的感觉到很兴奋，拿起它们就找东西砍下去，用力大到克莱尔家的橱柜在一个星期里换了14个。
比如北堂默当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她会莫名的很喜欢，总会伸手去触摸那些黏哒哒的液体，看着红色沾满她的手，她的脸，她的身子。导致克莱尔在发现后，连续半年没有开荤。
比如北堂默注意到天空中，水中，陆地上只要是会动的东西，她都会下意识的捡起离她最近的一件物品，狠狠的向对方扔去。甚至有好几次都差点伤到人。
……
终于，克莱尔受不了了。她揪着北堂默的衣领将她关在了卧室里面，很严厉的将她教训了一顿，之后给她进行了一次超级大改造。
最先是她亲自教授。
毕竟克莱尔想着她好歹也是一名博士级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搞不定一名只有9岁的孩子。或者说，她同时也很担心花钱请来的老师，会不会被北堂默随手抄起一张桌子将对方给砸死。
然而，当克莱尔正式教学起来之后，她才发现她想的是多么天真。
自己会学，并不代表着也会教。克莱尔的课堂是百分百拿书照读。
这种上课形式所导致的结果就是，无论她说了什么，北堂默百分之九十九都会装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表明已经听进去了，而实际上则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
——电波女吗！这算是电波女吗！
克莱尔的自尊受到了重创。
要知道她好歹也是有拿到心理咨询师证书的人啊。如果连自家娃的整不好的话，她以后怎么好意思发展她的第二个宏图大业，在外面接/客！
头痛的她从网络上查询着名师讲堂，一边模仿一边给北堂默上课。却在误打误撞之间，克莱尔发现了北堂默似乎对于观看屏幕里的动静有着兴趣。
最起码她没有在看见画面中出现会动的东西后，顺便把电脑屏给砸了。
北堂默竟然很认真的和她一起观看起了名师讲堂。甚至当屏幕中的老师在要求学生上台做示范的时候，北堂默也会跟着后面一起做。
这可让克莱尔有着大大的惊喜啊！
瞬间见风使舵，播放起了一档叫做美食的节目。她精心胆战地看着北堂默在视屏的带动下拿起了菜刀，抱着又要换一次新橱柜的心，看到北堂默竟然乖乖地切起了菜。
“各位在用刀的时候可要小心哦。菜刀可是很锋利的，所以千万不要伤着自己了哦。”
音箱中传出了柔和女声。
北堂默切菜的动也在女声的带领下越来越“轻柔”。
克莱尔：“……”qwq
面对这样的场景，你们说她如何不惊呆，如何不激动的泪流满面。
忍不住地拿出了小手帕擦擦眼角渗出的泪，克莱尔花了大价钱从网络上面买下了各种网络教程。很彻底的将北堂默给打造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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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清晨5点，天空才刚刚由黑色变成浅灰色，北堂默就被她大脑中自带的“生物钟”吵醒。
头痛的几乎是快要裂开了，喉咙干的似乎已经裂开了，胃部的酸痛感真的要人命。
——这就是宿醉的后果！
北堂默难受地抚上她的脑袋，很拼命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清周围都是东倒西歪的酒瓶，还有一张老顾客的睡脸后，猛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
她低首看了一眼手上面的表，似乎已经没有时间给她去缓一缓。很老实地写上一张纸条表示很感谢老客户的招待，北堂默拖起她乏力的身体，向门外面走去。
回到车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塞在后座上面的矿泉水，狠狠地喝上了两瓶。接着她将车子开到了某一条小河边，趁着周围无人，很放肆地脱去衣物在里面洗了个澡。
最后“精神焕发”的前去制霸的定点领她今天的快递。
……
这一忙又是一上午的时间。天空中的太阳随着她送完一家又一家的快递，从东方升到了正中央。
“呼……”
幽幽地大叹一口气，面对着变空的车厢北堂默放低了车速，缓缓地开在一条宽敞的道路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这句话，她今天是第n次体验到了。
北堂默难受地趴在方向盘上，秀眉微微皱起，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是捂上她闹腾要命的胃。
贝齿咬了咬下唇，她觉得她必须要找个地方去让它别再这么闹，同时她也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据说夜不归宿是死罪。
她昨晚可是一夜未归。因此今天晚上下班回家，她究竟该如何向克莱尔解释？
这真是一个“to
or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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